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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城2010文心雕龙】【锦瑟为谁而鸣/若妻美牝马辱后净化物语】微重口(13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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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为谁而鸣/若妻美牝马辱后净化物语】

作者:宇治川
2011年/1月/30日
发表于 SexInSex 本站首发

                                          【前言】

  这是征文期间我的第三篇文,也是篇幅最长的一篇。按照「东洋篇」、「西
洋篇」、「中国篇」的写作布局,现在终于算是全部完成了。不过笔者表示自己
完全不懂专业知识,文中关于专业方面的描写全是拾人牙慧,如果有纰漏甚至是
错误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另外此篇拙文目前有两个题目,标题栏都放不
下了……暂时还没考虑好选哪个当正题,以后想好了再说……


                                             序 暗黑四重奏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千百年来,白香山的这首《忆江南》向世人展现出了江南风物最为美好的一
面,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而国际大都会上安市则更是江南炫目
的一道风景。不过,丑就在美的身边,畸形靠近着优美,粗俗藏在崇高的背后,
恶与善并存,黑暗与光明相共,正是这座处处展现着美丽与活力的都市,其中的
一些角落也正流淌着污秽和毒腐,令人反胃作呕。

  二零零五年六月间某一天的凌晨五点,天还蒙蒙亮,一幢豪华会所的房间里,
四个高矮粗细不一的雄性肉体像骑马一样同时催动着一副极力挣扎的美丽身躯。
地上散陈着好几套用来掩盖丑恶面目的光鲜的外皮,除此之外,女性办公室套装、
女性贴身衣物也被东一件西一件的抛落到各处,被扯断了一根肩带的宝蓝色文胸
恰好被甩挂到了天花板晶莹透亮的大吊灯上,让整整一面墙壁都随之染上了和文
胸相似的颜色。

  四个猥琐的雄性动物无一例外的发出爽快而又低沉的呓语,每个雄性的肉棒
都深深插入在胯下女子的体内,不断地做着进出口活动。女子的口中塞着一只壮
硕的阳具,壮硕到将她的口腔填充得毫无一丝空隙,两只特别发达的睾丸还不时
地击打着女子姣好的下颚。再向下望去,女子两条修长的美腿被人为的掰开,菊
户和阴道内分别插着一黄一棕两根肉棒,而将两根肉棒分开的不过只是会阴部那
一层已被干得通红的薄薄的软组织。最后一只肉棒没有别的去处,不过这个难不
倒风月场上的高手,女子的一双手腕被用领带紧紧绑牢,十指交叉紧扣着,那个
身板最小的雄性动物就蹲在进行着口爆和钻穴的同伴之间,把肉棒插进了女子十
指交叉侧面的腕缝之间,不一会爽得就将嘴张成了O型,看样子如此抽插带来的
效果还不错。女子身下是四个当中最强壮的一个,因为所有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他
的身上,不过为了能将肉棒插入到女子菊户的最深处,承载这点痛苦也就显得微
不足道了。

  女子的身上到处都是浓浊的精液,就好像是从汤桶里捞起来的一般。有的是
刚刚射在身体上面的,还能顺着身体的颤动而流动着,有的已经半凝固,至于那
些失去了其中的水分变成了干涸的精斑之处,这种地方也绝不少见。

  「唔……唔……嗯嗯……呜……呜」女子的喉咙里无法发出正常的声音,只能
这样呜咽的嘶喊着,但这丝毫不能降低自身所受到的凌辱感,反而叫四个淫棍提
高了轮奸的兴致。耻辱的眼泪自紧闭的美目中夺眶而出,却遭到了耳际间干涸精
斑的阻拦以至于根本就不能流淌下去……

  「嗷,真没想到,沈科长的嘴真是极品啊,都射了这么多次还叫人软不下去
呢,我家那母夜叉根本没得比,哈哈」正在口交中的男子如是说道。

  「曹区长,我早跟你说过吧,沈科长这浑身上下都是宝啊,嘿嘿」在腕缝中
耕耘着的郑经理一边说一边淫笑不断,他是有官方背景的某投资的老总。

  「老郑你说的真对,以前老卢私下和我说过这事吧我还不信,今天亲身领教
了这么销魂的美人马,绝对是极品!没说的,哈哈」曹区长官场纵横近二十年来
可谓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但如今跟自己叠在一块的女子还真是第一
次撞见。从半夜一点起,他就和身边的三个禽兽不停地轮插着女子身上每一处可
供发泄的地方,他甚至清楚地记得在这个女人身上哪一块区域自己射过几次。巨
大的肉棒深入则和女子娇嫩的喉咙相刮擦,抽起则可以受到女子温热舌苔的刺激,
阴囊中睾丸肿胀地厉害,尽管光是在女子的口中就已经喂食了三次,但他仍然未
能达到兴奋的顶点。「要是这美人只供自己一个人独享的话,那该多好啊!哪怕
自己天天纵欲到口角流涎四肢抽搐,那也是可以的!」

  不过这世上哪会有这么便宜的好事?毕竟这个女人至少在名义上也是王柏的
老婆,王柏的爹民杭区副区长王魁茂虽然一样不是什么好鸟,但至少还算顾及自
己的老脸。他儿媳妇被自己玩弄的事情看来多半不知情,八成是王柏这个龟儿子
急于求这些人帮他擦干净屁股而自己出的馊主意。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玩到如此美妙的肉体?今朝有酒今朝醉,既然
上了,就要上到底,这会儿在这小妞身上要不把自个卵蛋里的种子放干净老子就
不姓曹!」

  抱着这样可怕而又淫邪无比的念头,曹区长加快了第四次口爆美女的速度,
丝毫也不顾及阴囊下面的女子是否承受得住。

  「呜呜……唔……唔……呜呜呜……嗯嗯」被叫做沈科长的女子看来已经到
达了极限,拼命地呜咽着,不过一切都只是徒劳,在这伙淫棍们没有将积存的精
液全部喷射进来之前的话。

  「我们四个一起上,沈科长吃不吃得消啊?」说话的是正在沈科长下体中插
干着的上安电气的章经理。他胆子最小,但霸占的体位却是最好,但郁闷不已的
是,到现在为止他在女子的下体内还没射出过一次。

  「错那娘比(操你XX),老章你不要拎着客气当福气哈!我在下面被你们
几个压的半死都没吭声,你一家头吃了独食还卖乖,不满意你就下来替我跑后门!」

  被国资委的黄主任骂了一顿之后,章总打消了疑虑,继续在深邃的长廊中抽
插,不过由于先天性的短小,好像无论怎么努力也顶不到尽头。

  「噢噢噢!不行了……我又要开炮了……嗷嗷嗷!」曹区长激烈地来回晃动
着脑袋狂叫着,把睾丸里所有的存货全部倾倒在了女子的食道内,直到过了一分
多钟,才将龟头顶在女子的娇舌上沿逆时针方向扭了十几圈才依依不舍地拔了出
来,带出来的残余精液混着口水滴滴答答地掉落在了女子的头颈各处,在灯光的
照射下透现出淫糜的光芒。

  就像窒息地快要死去了一般,像是突然找到了氧气管所在的女子顾不得还有
大口大口的精液堵在食道中没有咽下去的境况而猛烈地呼吸。的确,像刚才那样
再做下去的话,哪怕再持续个几分钟也必定会因为缺氧而导致不测吧?尽管此时
有不少精液呛入了气管,下体各处还疼痛异常,但总算是无性命之虞了。

  「噢!要射喽!沈科长,来,接好了!」国资委的黄主任跟着也将大股的精
液全部射进了女子的直肠内。由于直肠并不是储藏精液的正道,再加上黄主任垫
在最下面,自然射出了多少就差不多地逆流出多少来,搞得整个阴囊都一片黏糊
糊的。

  「操,你们占了好位置的就是射得快,嘿嘿!」郑经理笑着调侃着已经瘫痪
了的两位「婊兄弟」。

  「我也快来了,沈科长,就射在你胸口上怎么样?你那件蓝色文胸已经挂天
花板上了,多脏啊,我送你件白的,纯天然环保原材料制造,好不好?哈哈哈」

  「嗷,来了来了!沈科长!我来给你戴上新奶罩!」

  姓郑的淫棍虽然体格最小,但性能力却出乎意料地最是强劲。他曾创下过一
夜将五名久经沙场的小姐全都干趴下的「傲人」记录,尽管已经在这名女子身上
射了几次,但对他而言这根本就是牛刀小试,小场面得很。

  噗噗噗,矮子那异常强劲的精液像冲破了消防栓的水柱一样尽数倾泻在了美
丽女子的胸脯和脸上,不仅将这两块娇羞领域弄得湿漉无比,还顺着女子的胴体
向下流淌,更有些流到了还垫在最下层的黄主任的脸上,甚至是滴进了他的嘴里
……

  「错那娘比!这哪个瘪三射的!?都到老子嘴里了!!」

  听了黄主任的怒吼,曹区长和郑经理无不歇斯底里笑得以掌击地,太他妈黑
色幽默了这也。

  现在就剩下担任某基金领导的章经理还没完事,都怪家里的黄脸婆昨晚缠着
他交了一夜的公粮,差点没把他给榨干,现在虽然插进了沈科长这么一个大美人
的紧窄温热的下体中却无精可射,弄得他很是无地自容。

  「哎,老章你在这母马身上爽够了没有啊!?快点完事好吧?我还压在下面
呢!」国资委的黄主任在心里真后悔怎么就他妈的邀来了这么一个怕老婆胆小如
鼠的孱头来参加他们的群魔派对?

  「唉唉唉,老黄,你也不要总催老章了,催出病来就不好了」郑总很会看苗
头,赶紧给两人打圆场。

  章经理又抽插了几十下,但还是没有一点射精的迹象,不得不沮丧地从浑身是
精的女子身上爬起来,坐回到沙发上去。

  看见章经理移了位,黄主任也从女子身下钻起,坐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

  「呜呜呜……呜呜呜……」

  女子仍然不住的哭泣着,的确,被四个男人轮番奸污,还将各自污秽的精液
在体内射了个遍,这是怎样可怕的一种凌辱啊?

  「好了,沈科长,你也别伤心难过了,有些事情我们也没做的太绝」郑经理
点起一根烟,吐出了两个烟圈道。

  「其实我们手上根本就没有你的任何私密照片,是你老公求我们帮忙替他擦
干净屁股,说事成之后除了应得的辛苦费之外,再把你沈科长派来和我们交流交
流工作,嘿嘿,我们其实也只是却之不恭罢了~ 」

  听见姓郑的道出了实情,女子登时犹如晴天霹雳,呆若木鸡。

  「老郑你昏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好讲出来?」章经理最胆小了。

  「呵呵,这事我不讲出来你当人家就不知道啊?咱们都跟人家老婆……沈科
长那个了,再蠢的人也该猜到了,你还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似的,呵呵」郑总信
心满满地说道,确实,事已至此,再蠢的人也该猜到了。他现在讲出来,主要还
是为了暗示眼前的这名美貌女子,方便以后独自占有这位美丽不可方物的泄欲对
象。

  「唉,老郑,沈科长这样难得的大美人搞一次就算了?快拿相机拍两张留念,
以后拿着还能继续约沈科长谈工作不好吗?」曹区长很是无耻的建议道。

  「我的曹区长,点到为止好不好?现在中纪委查得那么紧,万一照片不小心
外泄,沈科长也就罢了,你我难保不把牢房坐穿」尽管同为色鬼,郑经理看来还
是比曹区长要来得谨慎。

  「我们看牢点不就行了?」曹区长显然不想就此简单放过眼前的这位大美人,
将其掌控在手中,成为自己的禁脔,那才是他目前最想要的结局。

  「老曹哇,以后她老公王柏肯定还有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你还怕见不到沈科
长?再讲了,现在网络上厉害得很,没准照片一不小心外泄那就全国人民都知道
了,你自己一个人想死也不要拖累兄弟们啊!」国资委黄主任看来也是个老江湖,
深知网络的厉害。

  在两人的劝说下曹区长终于不情愿地放弃了拍照片来胁迫女子的想法,四条
大灰狼各自套好了人皮,陆续离开了房间,郑经理站在床上跳起来把断了一根肩
带的宝蓝色文胸从灯上摘了下来,放在鼻子上深嗅了一下,随即淫笑着将文胸揉
成一团朝女子身上抛去,恰好盖住了女子的阴部,在摆出了一个V字形的手势之
后,和其他三人一同离去,并将门随手关上,挂上了请勿打扰的招牌。

  沐浴在精液中犹如死尸一般沉寂的女子的指尖此刻微微动了动,套在修长腿
上的沃福德15D天鹅绒连裤袜被弄穿了好几个孔,连裤袜的裆部早被撕的洞开,
阴部耷拉着被扯断了一根肩带且揉成面饼状没法再戴的宝蓝色黛安芬文胸,秀丽
纤细的足部虽然还蹬着黑色的玖熙中跟搭扣皮鞋,但鞋子里尽是淫棍们留下的滑
腻精液,不清理干净是绝对无法出门的……

  当女子收拾好一切失魂落魄地走出会所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一刻了,自己的
车停在家里没开来,地铁虽过了早高峰,不过就算是这样,这副落魄的样子也不
敢去乘坐,最后女子带上了一副夏天常备在身的太阳镜,在会所门口喊了部出租
车后随即消失在了会所保安的视线之中。

  钥匙插入锁孔之后,门被轻轻地推了开来,女子正准备将那双檫干净了的玖
熙搭扣女鞋放进鞋柜,从书房里传来一阵快慰且让笑声的主人心中大石得以落地
的爽朗笑声让女子停住了即将要去拉开柜门的手指,「是是是,多谢曹区长、黄
主任帮忙,哪里哪里,你郑总跟章总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一样无以为报,哪像我家
老爷子无动于衷根本不帮忙,是是是,小沈的事一句话,哪里哪里,只要几位哥
哥高兴,小沈那边我私底下来安排,诶诶诶,不敢不敢,一定让各位领导满意,
哈哈,好,挂了,再会」

  放下电话,男子大松了一口气,他兴奋地捋了捋冒出汗来的头发,双手抱在
脑后,优哉游哉的拿屁股在转椅上转来转去。

  当第三次转过身来时,男子突然发现俏丽美貌的妻子就站在自己的身旁怒目
而视着自己,「潞潞?你吓了我一跳,怎么,你没去我爸那里吗?」

  看见妻子并不答话,男子以为老婆还没有发觉自己的卑劣行径,他不知道所
谓的帮了他忙的领导已经将他卖妻行贿的事情和盘托出,更不知道刚才的电话已
经证实了姓郑的当时所言非虚。

  「啪!啪!啪!」

  三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了男子的脸上,男子被打懵了,「你干什么!?吃错
药了!?」

  「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我全听见了,你这个出卖老婆的混蛋!」女
子哭着用拳头死命的捶打着自己的丈夫,每一拳都用上了最大的气力。

  「你发什么神经啊!」男子推开妻子,将她甩在了沙发上,女子手中的包则
落在了沙发边上。

  「王柏你这个畜生!我要和你离婚!你再去找一个老婆去侍候你那些能帮你
消灾解难的领导吧!」女子抓起了刚才被摔在地上的包,蹬蹬蹬地跑出了带精装
修的家门。

  上安音乐学院是上安市闻名遐迩的一所艺术类院校,这一天学院的管弦系正
在举行毕业考试,下一个上场的是该系05届最优秀的小提琴学生,他考试的曲
目是小提琴名家李自立教授创作的《丰收渔歌》。

  边上伴奏的是钢琴系最优秀的学生蔡芸,小姑娘不但专业功底精湛,人也长
得漂亮,即使在百花争艳的钢琴系里那也是顶尖的。

  在示意可以开始了之后,蔡芸敲响了伴奏的音符,紧跟着的是身旁男生的宛
如黄莺出谷般的缓缓而出的轻柔弦音,这首曲子开场讲究舒缓,但重点考察了揉
弦的技巧,不少经验欠缺的考生往往一开头就栽在这里。蔡芸的钢琴伴奏宛如叮
咚的泉水,和男生的小提琴音声交相辉映,配合的完美无缺。

  进入到第二阶段旋律时,曲速渐渐放快,这一阶段除了要掌握好左手揉弦的
技巧之外,对右手连弓的手法也做了一定的要求,但是看男生一副轻松自如的样
子,蔡芸向他报以浅浅的一笑,配合得越发完美了。男生将琴上E弦舒缓的旋律
和G弦上变换的手法相互融合,完全把渔民们喜获丰收欢喜的心情完整地表现了
出来。

  跑出家门的女科长心都碎了,她先去了离家不远的第六人民医院,为自己全
面做了一次妇科体检,结果出来以后居然好多项都达到或接近了警戒线。她想给
自己心中唯一牵挂着的男子挂个电话,或者干脆就扑倒在他温柔的怀中尽情释放
着苦涩的泪水,但她猛然想起今天是人家毕业的日子,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又怎能
冒冒失失地去打搅他?无处可去的女科长最后只好跌跌撞撞地来到了父母亲居住
的小区,敲开了二老的房门。

  老太太门刚一开,就看见女儿哭得泪人似地,她吓坏了,忙叫唤着窝在里头
看书的丈夫。

  曲子拉到第三部分,这时进入了小快板的阶段,这一段右手行弓的速度加快
了许多,同时还要求演奏者表现出能代表个人特色的艺术表达能力,要求越来越
高了。

  倚琴而立的男生和在键盘上运指如飞的女生相互的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不
但把这首曲子的精髓完全的梳理了出来,还各自融入了自己对这首名曲的创造性
的理解,乐器之王的钢琴和乐器之后的小提琴在两人手中进行着无缺的联袂,使
得评委席上不少人暗地里叫了一声妙!

  收尾阶段的抒情广板则是轻松地为曲子画上句号,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但
即便是如此,男生依然手法清峻的拉完了最后一个音符。

  「潞潞,你这是怎么啦?谁欺负你了?你讲给爸爸妈妈听,我们为你做主!」

  女科长从包里拿出一张加盖了第六人民医院公章的妇科项目检查表,检测日
期赫然就是今天,老太太接过一看,顿时跟着哭得昏天黑地,虽然上面各项妇科
数据勉强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但是很明显的,这绝不是一个男人就可以在
女人身上做出这些「成绩」来的……

  「妈!我不想活了!」

  女科长说完就一头栽了下去,大概是情绪过于激动而导致昏迷,老太太赶紧
扶女儿到房间里,然后拨打120求救电话去了,而老头兀自仍呆呆地杵在客厅
里,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作孽,作孽啊……」

  场下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绝,连满头鹤发坐在评委席首席的何老教授都近身
过来,盛赞二人精湛的演奏功力。

  「古人说,听弦知音,你们两个小鬼配合得如此默契,是不是毕业后有什么
其他打算啊?」老人家略带坏笑着问道。

  何老教授艺德双馨,是学院一致推崇的长辈,而且谈吐也很风趣,深得广大
师生的好评。

  「我们?什么打算?」

  男生不解地看着何教授,似乎要说着什么,蔡芸见着这幅场景将头往下一低,
伸出白皙的手臂紧紧地拴住了男生的胳膊,使得男生刚要吐出的话硬是被咽了回
去。

  何教授欣喜地笑着,老人家最喜欢看到的便是琴瑟和谐的姻缘,笑声在三人
头上久久地萦绕着……


   零 出匣


  时间回溯到二零零一年春节前,酒吧里的生意依旧红火,在潮人如织的各色
红男绿女之中,一名衣着干净整洁却略显土气小提琴手显得十分的不搭调。

  明显还稚气未脱的琴手此刻拉的是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曲子的前半
因为过于忧伤哀愁,甚至还招来不少的白眼,似乎是在责怪这家伙破坏了这里的
欢快的气氛,好在到了后半曲节奏明显的欢快了起来,加上充满了技巧性的揉弦
和行云流水般的演奏节奏,渐渐地化解了刚才的气场,少年又接着拉了几支活跃
气氛的曲子,终于挨到了下班时间。

  「呵呵,一帮俗人哪里配得上我倾情奉曲」

  少年嘴角轻蔑的微微上扬,然后收起吃饭的家伙,准备回家,不过还没走出
几步,就被waiter小韩轻轻拉在一旁,然后递给他一杯加了柠檬片的薄荷
茶,还有一张结账用的小信函,里面隐约地露出粉红色的人头像来。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哈哈,刚才有位年纪相当轻咯女白领坐在角落里几乎
看了你的全场,走之前吩咐我等你拉完之后拿这些给你。」

  小韩年纪不大,才过完二十一的生日,但却比才来不久的少年有着无可比拟
的人生阅历,毕竟干这行四五年了,看人的眼光还是蛮准的。

  少年没说话,又是嘴角微微一翘,他明白这是他的缺点之一,但他不准备改
变自己的个性。他抓起酒杯将薄荷茶一饮而尽,柠檬的香气和薄荷茶的清凉直透
眉心。

  「嗯,这茶还不坏」

  这是少年此时唯一的想法,然后突然快步走出了这间他一刻也不愿多待的地
方。

  「哎,小秦,你等等,哎,你的钱!你的钱!」

  「这个小秦真死脑筋……」小韩把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又继续开始了本色
的工作。


   壹 拨弦


  酒吧出来不远处就是上安师范大学,简称上师大,是上安市排名还行的一所
二本院校。沿着校门口的桂临路一路朝南再向西走到桂临西街,有一片房龄在二
十年以上的已显陈旧的小区内有一间单居室,那里就是少年的窝,当然,是租来
的。

  每到周末,少年都能看见如乌鸦一般的车流停在校门口的不远处,起码有超
过一打花枝招展的女大生熟练地钻入,接着一溜烟的扬长而去。

  少年嘴角微微的上翘,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王阿姨好~ 」

  「诶侬好,小秦侬今朝哪能嘎早就回来了?」

  「今天我有点不舒服,早点回来休息」

  「喔唷,拿年轻人啊要当心身体哦,钞票是赚不光的哦」

  「谢谢王阿姨,我先回去了」

  王阿姨本来是个老顽固,打心眼里瞧不起外地人。但她对小秦倒是蛮客气的。
一来小秦的模样真是长得不错,看了就叫人欢喜,再加上小秦这小鬼的嘴甜得很,
总是王阿姨前王阿姨后的。二来是因为王阿姨参加了街道组织的老年音乐进修班,
但凡有空的时候,小秦都会指点她一二,兴致来的时候还会拉上一音半调的为她
伴奏,这让她很高兴。

  和里委的王阿姨寒暄了几句之后,少年略显疲惫的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楼道里。
推开门,一股恶臭混合着酒酸味扑面而来,如果是正常人大概早就吐了一地,但
少年似乎是早已麻木或者是习以为常了,他打开窗子,让寒风呼啸而入,虽然很
冷,但也比窒息要来的好。

  看着烂醉如泥的酒鬼鞋袜不脱地躺在早上才重新铺好的钢丝床上时,少年清
秀的脸上所展现的尽是鄙夷的神色。之所以没有把他一脚踹下床来,大概多多少
少还是看在了血缘的缘故上吧?是的,酒鬼是他的生身父亲。

  寒冷的风将酣睡着的酒鬼吹醒了。

  「操你妈!把窗打开干什么!?想冻死我啊!神经病啊!?」说着抡起巴掌
就往少年脸上狠狠扇去,白皙的脸庞上立刻浮现出了一个红红的清晰的巴掌印。

  少年如望着寇雠一般望着眼前的这个肮脏的酒鬼,他愤怒的发抖着,一只手
捂着火辣辣的脸,而另一只则死死地拽成了拳头。

  「怎么?不服气啊?你个小王八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另一边
的脸上,这一下打的更重,嘴角都给扇出了血来。

  「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再见!」少年拎起了琴盒,抓了一件晾在阴湿的房
间内多日但尚未干透的大衣就飞跑了出来,「滚吧!滚了就别再回来!」酒鬼对
着楼道里大声地吼叫着,随即「咣」的一声,用脚把门踹得锁上了。

  地处南国的上安市虽然冬天的绝对温度并不算太低,但由于临近海洋,湿气
很重,因此往往在同样的温度下比北方要来的寒冷得多。寒风中少年佝偻着身子,
不时扯紧着身上那件半湿的大衣,但保温的作用似乎作用并不明显。他现在只想
找一个能够温暖自己身躯的地方,不至于被冻死。

  夜幕逐渐降临,华灯初上,万家灯火,一片光亮璀璨夺目,只是这一切都不
属于眼前的这位少年,陪伴着他的只有身旁那一把为斑驳琴盒所包容着的3/ 4
小提琴,那就是他的全部。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认识是到了什么地方,除了下午的那杯薄荷茶,这一
整天都未进食他跌跌撞撞的走进了一个地下道,好饿呀,因为一直被忽视,年轻
的肚皮早就懒得叫了,好在这地下道里人流还算多,再加上三五摆摊的小贩,温
度也比外面高出几度,要不可真是杯具大了。

  少年颤巍巍的取出琴盒中的音乐伴侣,再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将琴弓搭在
了四根琴弦之上,缓缓的拉动了起来。

  「选那首好呢?《流浪者之歌》吗?哼,现在拉这个未免也太轻贱自己了
……那就试试看蒙蒂的那首难度很高的《查尔达什舞曲》吧?」虽然这首曲子不
是经常地演奏,肯定会有拉错的地方,但此刻的少年就只想着要在饿昏倒下之前,
再和掌管音乐的尤特碧女神道一声再会。

  本来应该是由钢琴伴奏的开头,被少年巧妙的拨弦完全的再现了出来,尽管
还略显生疏。接着如水银泻地般的哀愁中却带着几分倔强的琴声缓缓而出,充满
了整个地下人行道。哀婉的琴音缠裹着每一个路过的路人,不懂得欣赏的依旧不
懂得欣赏,急速擦过,有些音乐细胞和修养的行人都渐渐地驻足倾听,分享着维
托里奥·蒙蒂的这首浸满了心血的名曲。

  沈潞今天只当上午班,出单位用过午饭之后就去了母校旁的酒吧,那是以前
她常常去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她和曾经相恋的男友相识、相爱,度过了一段甜
蜜的幸福时光。不幸的是男友在大三那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去了生命,一
下子叫她从幸福的山巅跌下了悲痛的谷底,从那天起她的学习一落千丈,不但英
语六级未过,好几门专业课还都亮起了红灯,最后在同学们都忙着找工作时却不
得不独自在补考和重修中度过灰蒙蒙的大四生涯,勉强的毕业了。

  本来学校就不是一本重点,加上后来成绩又是如此的糟糕,想找个好工作谈
何容易。在父母的压力之下,沈潞决定去参加公务员考试,毕竟自己的亲娘舅就
在煦惠区教育局当常务副局长,只要能够闯进面试,应该还是要比没有关系的考
生多几分把握的。那时公务员招收走门路其实还是要比后面的年景要来得容易,
也并无明确要求女性报考要符合诸如第二性征明显、乳房对称等引起哗然的规定,
基于以上总总考虑,沈潞决定试试运气。

  经过一番拼搏顺利地杀进了面试关,再加上全家在娘舅那边下的大力气,沈
潞最终拿到了录取通知,进了民杭区区政府机关任科员。

  在校的时候沈潞就是最最漂亮的女生,上安师范大学本就女生众多,一般学
校的校花级到了这边也就中上而已,然而以沈潞一贯低调冷淡的作风,并没有太
多的男孩子能够接近于他,除了那早夭叫她心碎的男友。那曾经鲜活的、热爱艺
术同时又对自己一心一意的男生,就这么永远的离她而去了。

  沈潞抹了抹湿润的眼睛,毕竟逝者已矣,父母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不断地
帮自己物色新男友,同在一个科室的科长王柏,就对自己相当有意思,还隔三差
五的给自己父母打电话,明着是说关心新来的同志,事实上再蠢的人也知道是什
么意思。

  出了地铁站,沈潞来到了回家必经的地下道,一阵似曾相识的琴音敲击着她
的耳膜。蒙蒂的这首曲子哀伤却又带有昂扬,历来是沈潞钟爱的小提琴曲目之一,
只是,这琴声似乎和今天在酒吧听过的演奏异常相似,连风格都是如出一辙。

  年轻的女白领快步追寻着奇异的琴音,穿过由十多个人组成的半弧形的人墙,
迷茫又急切的眼瞳中映入的正是那位少年。

  「果然是他!」衣衫单薄的少年仍旧忘我的挥动着琴弓,地上是几张花花绿
绿的小额钞票,看来是路人的施舍。「他怎么不回去,却在这里卖艺?」

  少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虽然还强自咬牙坚持,但眼看就要到极限了。沈潞
想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劝他回家去,但自己和这位少年不过只是萍水相逢,自己
又有什么资格对他这样说呢?

  《查尔达什》欢快的后半节戛然停止,人墙中有人鼓起了掌,有人放下了十
元面额的钞票,少年把头低了下来,向这些听众深深地鞠躬。谁知,沉重的脑袋
一旦低下,便再也没办法抬起,他重重的跌在了脚下的琴盒上,砸起的纸币在他
的耳畔飞舞。

  「拨120啊!这里有人晕倒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拨120有什么用,人家医院要钱的,还是拨110喊警察啦!」另外一
个人否定了先前那人的想法。然而说归说,却始终没见有人拨打电话。

  沈潞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翻盖手机,拨了急救号码。大约过了一刻
钟,救护人员赶到了地下道,沈潞帮他们把晕倒的小演奏家搬上了救护车。

  「是你拨的电话吗?没人付费的话按规定我们是不收治的」一个白口罩冷冷
的对沈潞说道。沈潞为难的看了看白口罩,「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沈潞咬
了咬下唇,和白口罩一起跳上了救护车。


   贰 扬弓


  苏醒过来的少年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我怎
么到这里来了?」

  少年困惑的思考着,但大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小伙子,侬醒转了?」病房里一名身穿绿色工作衣的护工一边拖地一边对
着少年说道。

  「阿姨你好,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还不知道哇?」护工听出来了少年并不是本地口音,改用了带着浓重上
安口音的普通话。「怎么来的,人家把你送过来的,现在像心肠这么好的小姑娘
当真少见哦」

  「小姑娘?」少年诧异地思索着,「我有认识的小姑娘吗?」少年知道所谓
的小姑娘是当地的叫法,年龄涵盖范围可以从幼稚园延伸到三十出头的剩女,但
即便如此,他觉得自己还是和这所谓的「小姑娘」没什么交集。

  「那不是你女朋友吧?」护工阿姨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她正要说下去时,
看见沈潞正朝这里走来,于是知趣的停住了下面的话,去别的房间搞卫生了。

  两人对视了好久,终于还是沈潞先开了口。

  「你好点了吗?」沈潞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很好,谢谢你把我送来」
少年对着眼前的美丽女性点了点头。

  「嗯,没事,能,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因为……住院部需要登记」
沈潞结结巴巴的把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秦帆,秦朝的秦,帆船的帆」

  「……很,很好听的名字啊,那你……好好休息吧,医药费已经付过了,我,
快到上班时间了,再、再见」

  沈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很尴尬,她转过了身,
准备离开,却不料背后传来了同样断断续续的声音。

  「等等!您、您能告诉……我您叫什么吗?还有,我该怎么把……医药费还
给您?」

  「不、不用了,我该走了……」沈潞的脸颊已经开始泛红,虽然在医院的看
护室里趴了一夜导致睡眠不足,但这并不妨碍年轻身体的快速移动,不一会儿就
消失的无影无踪。

  出了医院的大门,沈潞才发现今天是礼拜六,单位并不上班。彻夜未归,父
母该要跳起来了吧?怎么办?沈潞从小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她不打算欺骗父母,
所以在踌躇了一会之后还是决定回家,但把人送医院的事情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
说的。

  当被犹豫的脚步拖回自家门前时,沈潞不由得呆住了,客厅里爸爸妈妈正和
顶头上司王科长在一起聊得正投入,当看见女儿回来时,双亲的眼神里竟然不是
预想中的愤怒和责怪,反而是不可思议的欣喜。

  王科长在家里坐了好久,直到天色渐暗才起身告辞,在父母的暗示下沈潞一
直将他送到了小区门口,看着他钻进了黑色的奥迪A6扬长而去,才转身向家里
走去。

  「潞潞哇,你一晚上到哪里去了?」领导一走,妈妈马上变了颜色,大声问
道。

  「哎哎哎,老太婆,平日里总王婆卖瓜吹自己怎样怎样聪明,怎么现在没有
脑子了啊?人家王科长今天一天都撑在这里,你还问昨晚潞潞去了哪里?真是搞
不好了」

  沈妈妈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堆起了笑脸,拉住女儿的手,「囡囡啊,妈妈真
是看不出来啊,你看你们王科长多……」

  沈潞甩开了一脸谄媚笑脸的母亲,冷冷的说了句「我累了,我要去休息」,
便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房间,还把门反锁了。而门外老两口有说有笑的,不知
在嘀咕着什么。

  即便是以最苛刻的审美要求来说,沈潞也算是个大美人。沈潞妈妈是上安市
下层机关干部的子女,而爸爸却是祖籍在东北的外省人,所以似乎一身兼了南北
方的全部优点,176公分的身高和清秀的面容不知招来多少同性间艳羡的目光,
修长的肢体配以米黄色套装,再加上俏丽乌黑的短披肩发,在去单位第一天上班
时便如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般倾倒了一片。而科长王柏也就是从这天起开始动了
心思的。

  和沈潞相似的是王柏五年多前在交大计算机系混完硕士后也是进了机关,但
他老爸是民杭区区委兼副区长,县官不如现管,牌子明显比沈潞娘舅硬得多。朝
中有人好做官,进机关短短一年后便提拔为副科,第二年正科,为了怕别人说闲
话,在正科的位子上熬了三年多,再提为副处大概指指点点的没那么多了吧?

  三十岁的他早就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过王柏身边并不缺女人,风骚的
、开始腼腆后来风骚的、高级小姐、学生妹,什么样的没经历过?不过像沈潞这
样倾城又带些腼腆的下属倒还真没遇见过,如果能攫入毂中,哈哈……尽管王柏
个头还不及沈潞,几年机关生活还让这个并未老去的男子长了块小将军肚,但这
都不是问题,钱再加上权,无往而不利!

  「妈,王科长比我大那么多,我们不合适的……」

  「囡囡呀,你这就不晓得了,诺,男的大才懂得体贴人啊。再说人家王科长
才比你大七岁,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啦?」沈妈妈的上安普通话语速奇快,讲着讲
着不时还双手一摊,很有语言艺术表演功力。

  「他、他比我……还矮块豆腐呢……」

  「唉哟,这有啥啦,人家马上就是副处了,人家爸爸晓得伐?民杭副区长,
跟你爸爸老家的副市长一个级别的!你要嫁过去,还想啥啦想?」

  接下来的两个月中,王柏频频向沈潞和沈家发动着求婚攻势,好女怕缠郎,
好郎已断肠,在父母的压力下,其实更是在权势的软磨硬泡之下,美丽的国家公
务员终于屈服了。

  春节刚过,婚期就定在阳历三月十八,周围的同事送红包的送红包,拉关系
的拉关系,还有来取经钓金龟婿的,沈潞只觉着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天刚下班,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似乎是从公
用电话亭打来的,犹豫了一阵之后,沈潞还是接通了。

  「诶侬好,啥宁?」(喂你好,哪位?)

  有着外地血统的沈潞其实并不喜欢张口闭口就是本地方言,但机关里面多是
本地人的子女,为了不和大家拉开距离,所以她总是一直扮着乖乖女的样子和以
便大家打成一片。

  「……请问是沈小姐吗?」听筒里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孩的声音。没错,是那
个男生,秦帆。「他怎么知道我手机的?噢!」,沈潞才想起来那天付医药费的
时候留了姓名和联系方式。

  「……你,好些了吗?」刚问完这句沈潞就觉着自己蠢得可以,哪有两个月
了人家电话都打过来了还不好的?

  「我……我很好,那天真多谢了!」

  「……没关系」

  「沈……沈小姐今天有空吗?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约您到上次那家酒吧和
您谈点事情……」男孩结结巴巴的说着。

  「……这样啊……那好吧……那5点钟在那边见吧……」没等对方回答,沈
潞就匆忙挂了机,「究竟那个男孩子会和我说些什么呢?」带着这个疑问,沈潞
叫了部车,朝桂临路方向去。

  沈潞来到酒吧找了个地方坐下,看见秦帆正在那边拉着曲子,一看表,原来
自己早来了半个小时。小韩还是照以前的样子端了杯柠檬薄荷茶送过来,坐下来
听听琴也是不错的。

  这次的曲目是秦咏诚的《海滨音诗》,是一首描述海浪奔流的复杂乐曲,除
了要有连贯的技巧之外,左手的揉弦和右手的连弓都是重中之重。倾听之中,沈
潞随着优美的琴音似乎回到了大二那年的暑假,在厦门美丽的海滨和男友快乐的
旖旎与无间。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秦帆演奏完对着台下鞠了一躬,沈潞发现台下的掌声
虽然依旧稀少,却比上次无人喝彩要好了一些。

  「……让您久等了」当沈潞回过神时,秦帆已经坐到了对面。

  喧闹的地方透出了一片沉寂,并泛起了一阵涟漪。

  沈潞把装在信封中的三千块钱退回到秦帆面前,她知道这笔钱虽然不多,但
对秦帆这样离家出走的年轻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沈小姐,这笔钱我必须还给您……」沈潞看得出他眼中的真诚,寄身于酒
吧卖艺的年轻人为了凑齐这笔钱应该是已经竭尽全力了吧?她知道真正的男人必
定有着强烈的自尊心,她不想伤害他,但她同时又想让他收回钱去,具体怎么操
作,这个难度不算小。

  「其实……下个礼拜……我就要结婚了」秦帆听出来了,大概是说今后来这
的机会很渺茫了吧?大概便是这样吧?

  「……恭喜!」这两字秦帆是从嘴里硬挤出来的,因为他现在心中的感情很
复杂很微妙。

  「也许我没资格这么说,不过我知道你很喜欢小提琴,但在这里你很难有大
的……进步,如果你去报考音乐学院的话……」沈潞没有再说下去,姑且不论读
音乐学院的花费,单凭这么一个男孩赤手空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沈潞只是想
给他一点安慰。

  「沈小姐,我想请求您一件事,可以吗?」秦帆眼睛湿润了,这是他第一次
因为母亲之外的女性而如此。

  「……你说」

  「我想……我想请您永远不要更换现在的这个手机号,可以吗?」

  「……您建议我报考音乐学院,虽然我没有把握,但我一定会去尝试。请您
不要更换手机号码,我是想在我更有能力的时候,能把这笔钱亲手交到您手中,
请您一定要答应我」怕沈潞不答应,少年赶紧把目的全盘托出,不过真的全盘托
出了吗?秦帆现在连手机都没有,但他心里咬牙告诉自己,一切都会有的。

  「好,我答应你,即使要换,我也会告诉你的」

  「请让我为您献上一曲,谨祝您和您先生琴瑟和谐,举案齐眉」心愿已了的
秦帆露出了难得一见的阳光。

  「谢谢」

  「您想听哪一首?」

  「还是刚才的《海滨音诗》,可以吗?」

  海浪舒缓地从秦帆的五指间倾泻,晶莹的薄荷茶水中映出了乐手的决心和身
旁那位听众入神的微笑。


      叁 呕哑


  日子转瞬即至,这天的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但婚礼一样顺利的举行。腾
蛟起凤、高朋满座,冠盖满宾席,斯人独憔悴。

  夜晚下的新房内,王柏熟练地把自己剥了个干净,为了今晚的重头戏,他特
意少喝了不少,为的就是能尽兴。但与此相反的,新娘却把自己灌得七荤八素,
她觉得只有借助酒精的力量才能过好这一关,但她显然低估了科长同志那酒精考
验并在保持先进性教育活动下获得的非凡能力。

  贴身的纯白色古今文胸被解开,肩带随之松下,滑落到迷人的肚脐上,展现
在王柏眼前的是一对无瑕的粉耳兔,兔子的体型并不算特别丰满,但也盈盈可人。
尤其是两只粉红色的短耳朵,面朝着自己似乎在召唤着爱抚。

  王柏扑了上去,把白胖的脸埋在了两只白兔的当中乱蹭,尽管酒精确实发挥
了一些效用,但被一个男人将自己胸前的一只峰峦塞进嘴里吮吸,另一只也被抓
在掌中揉搓,这种强烈的触觉冲击又岂是一点儿酒精所能麻醉得了的?

  沈潞渐渐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王柏的呼吸越来越沉重,那是因为这个男人明
显的进入了兴奋的状态。王柏掏出了翘的老高的生殖器,用手在沈潞的双峰间将
刚才自己吮吸过后的唾液摸匀,这招在无数个相好身上屡试不爽,刺激非常,用
在新婚的老婆这里怕也是一样。

  王柏跨在了沈潞的上身,两只粗壮的巨爪将沈潞诱人的胸部聚拢在了一起,
因为高度的挤压,原本就明显的乳沟此时变得深邃了起来,再加上唾液的润滑,
可以说现在是非常优良的乳交状态。王柏挺起巨大的棒身强行突入到迷人的乳沟
间,巨大的龟头轻松地穿了过去,直捅到沈潞微微淌涎的下巴上,一次又一次的
撞击,不但叫沈潞觉得胸闷,下巴也被敲打的生痛。

  「老婆,你闭着嘴当然不觉得舒服,张开嘴含进去,那才其乐无穷啊」王柏
淫笑着对沈潞说道。在如此美人身上施展自己的拿手好戏,真是人间快事。

  初经人事的沈潞哪里见识过这阵仗?以前和男友躲在阴暗处唯一的一次接吻
后尚且脸红了半天,转瞬之间就被这个名为丈夫的淫棍骑在身上做着剧烈的乳交,
还要自己用嘴衔住这犹如毒蛇脑袋一般污秽腥臭的龟头,强烈的羞耻感顿时涌了
上来。

  「不,不行,你如果要……就正常……正常的来,这样不行……」

  望着沈潞惊恐不已的脸色,一刹那间就连淫亵下流的王柏也被眼前玉人可怜
无限、楚楚动人的倾城之哀所震撼,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在美貌的沈潞嘴里
口爆,看着这位动人的老婆兼下属将自己黏黏稠稠的精液咽下喉咙直到全部流到
胃里,让自己射出的种子在美女的胃酸中被分解、融化,那才是人间的至乐。

  谁知这女人就是死活不肯答应帮他口爆,王柏顿时感到兴致被浇灭了一半,
机械性地继续套动着妻子深长的乳沟,即便是这样,沈潞都觉得已经是不知廉耻
的极限了。

  「呜呜……唔……嗯哼……呜呜」

  沈潞已经开始后悔嫁给这么一个男人了,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家庭和社会
的双重压力一起压下来,柔弱的自己根本无法承担,为什么当时自己就不能更坚
强一点直接拒绝?而到现在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从敏感娇嫩的胸口处传来了脉搏跳动的节奏感,沈潞惊奇的发现王柏淫亵的
龟头已经肿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黑黝肥厚的囊袋猛烈地冲撞着自己已被拢得
绯红的双峰,看样子王柏快感不断,就快要射了,可是沈潞却没有哪怕一星半丁
的愉悦,只有说不出的伤心和难过。

  「呼!老婆……准备好……要射了!噢!」王柏大叫一声,将被他骑在下身
的沈潞吓了一跳。她万万没有想到某些男人在真面目下竟是如此的野蛮和不堪,
还充满了令人作呕的姿势和动作。

  咻!咻!咻!好几股带有男性体臭的精液从乳沟中的肉棒前端飞射出来,瞬
间就把沈潞如花似玉的俏脸给浇了个透,就连秀发上也完全不能幸免地粘上了王
柏生殖器中倾泻的排泄物。

  王柏笑嘻嘻地用手指挑起了射在沈潞嘴上的一大滩精液,然后把它涂抹到两
只美丽挺拔的乳房上面,粉红色的蓓蕾在沾满了精液大手的揉搓之下已经变得绯
红,颈子和胸部不一会儿就被涂抹得银光透亮,像是涂了厚厚的一层油似的。

  「王柏,你下来,好重……我……我吃不消了……好疼……」沈潞哭着哀求
着自己的丈夫。

  王柏淫笑着答应了,既然这女人不肯为自己口爆,那么就只有切入正题了。

  身材相当颀整的沈潞有着一双白嫩若藕的修长美腿,眼下正是三月天气,4
0D的宝娜斯肌肤色包芯丝连裤袜将本就魅力无限的美腿塑造的更加完美。望着
床上美人充满了诱惑力勾火的玉腿,才刚刚射完一次的肉棒立刻就翘了起来,而
且似乎比先前还要坚硬的多。

  沈潞腰间的连裤袜被王柏褪到了大腿中间,娇羞的私处立刻就暴露在了下流
丈夫的眼前。并不算浓密的阴毛根本无法遮盖住粉色的肉门,肉门下面是犹如花
蕾一般紧闭着的淡黄色菊眼,王柏凑上去仔细一看,十几道浅浅的褶皱纹围绕着
菊眼的中心呈放射性的散开,这美妙的图景简直和某个岛国的国徽十六瓣菊如出
一辙,真是前所未见的艺术品啊!

  王柏伸出了长而灵活的舌头,在沈潞的菊眼处忘我的舔舐着。虽说此处本是
排污泄垢之所,不过由于沈潞平时非常注意生理卫生而一直处理得非常干净不带
一丝污秽,所以这也是王柏不但不抵触反而欣然张口品尝的重要原因。

  毒舌穿过菊门,朝着从未被开启过的密境中挺近,为了能够钻得更深些,王
柏将舌头沿中间对折卷成一个空心圆柱,不断地往幽暗的菊户里刺入。

  「不、不可以……进去……那不是……放开我」

  王柏对沈潞的反对置之不理,反而将毒舌刺得更深。为了能充分湿润菊户以
方便待会的肉棒进攻,王柏将自己的唾液经由卷成空心圆柱的舌头注入到仍然还
是处女的深渊之中,仅仅是湿润周边还不够,唾液的量必须要多,这样才能注入
到直肠里去。

  眼见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之后,王柏抱起因醉酒而瘫作一团毫无反抗能力
的沈潞,然后将她翻转过来,使其保持着一个标准的背后插入式的姿态。

  龟头在菊眼处慢慢的摩擦,这是为了让上面的唾液把肉棒也好好地润滑润滑。
全部工序都已完成后,王柏下肢迅猛地往下一送,「啊!」在沈潞的一声惨叫中,
王柏半根粗壮的家伙已经戳了进去,剩下的半根在双手不断地分离菊眼的努力下
全部插入也只是时间问题。

  「你……你饶了我吧……好不好……好疼……真的……我不行……做不得
……」沈潞疼的泪水直流,不住的央求丈夫停止这种乱来的举动。

  王柏正抽插得起劲,哪里会听得进去?只见他呼吸越来越浑浊,插干的速度
也明显的加快了,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已经再次进入了射精的倒计时。

  「真棒啊老婆!没想到插你后面是这么爽,哎……好爽……」现在王柏爽得
的连脸居然都扭曲了。

  沈潞早已痛得死去活来,双手再也撑不住两人的重量,瘫倒在了床上,但身
后王柏却丝毫没有降低插干的速度与力量。可怜的沈潞难忍剧痛,不得不张开美
丽的嘴将丝质罩被咬在嘴里以缓解疼痛,凄惨的脸上全都是泪水。

  「诶嘿!诶嘿!」王柏规律性地喊着进攻的口号,卵蛋已经开始沸腾,很快
就要到发动总攻的时候了。身下的沈潞已经疼得出不了声,她只盼望着这场名为
洞房春宵实则是惨无人道的奸淫能快点结束。

  白皙的臀部上已经映出了好几道鲜红的掌印,这是王柏大力抓握而留下的痕
迹,在持续不断的抽插中,王柏的堤坝终于决堤,宛如钱塘江水一般的滚烫精液
迅猛地射进了沈潞那已经很受伤害的菊户之中。

  「噗!」因为大气压的缘故,王柏将肉棒从沈潞肛门中抽出来的时候发出了
响亮的音声,一道亮晃晃的精水跟着涌出,浓稠米汤一般的精水缓缓的顺着肛门
向会阴处流去,随后又陷到了阴户的凹陷之中而扩散开来。

  沈潞已然只疼得剩下半条命,然而她明白最重要的环节还没有开始。毕竟已
经接连宣泄过两次,王柏多少还是有些疲倦,为了能够彻底在今晚的占有新娘,
他开始用强壮的手撸动起了已经软下去了的生殖器,包皮不断地吞吐着猩红的龟
头,大概几分钟后便能够再次勃起了吧?

  刚才极其惨烈的肛交已经将平日里健健康康的沈潞折腾得半死,丈夫在新婚
之夜的变态淫行让直到此时还尚未失去处女之身的沈潞感到无比的痛恨!这些刚
才在自己身上施展出来的可耻的卑劣伎俩绝不是只玩弄过一两个女性就能学会的。

  一想到身为女人,自己身体当中这最神圣的地方最终还是免不了要被王柏占
有,沈潞几乎连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如果不是男友死于车祸,今天无论如何都将
不会是这样的局面吧?怪谁呢?是怪王家的权势金钱攻势?还是怪父母施加给自
己的压力?尽管这两方面的因素确确的存在,但最该怪的,恐怕还是自己的软弱
和无能吧?

  就在沈潞还在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悔恨时,王柏的肉棒又一次的勃起了,他
挺着昂起头来的物事淫笑着将新娘又翻转了过来,因为刚才肛交时有不少精液流
到了阴户里,所以正好省却了润滑的程序。狰狞的龟头已经搭在了长廊的入口处
附近,大概几秒钟之后就会调整好进攻的方向。

  「孟磊,原谅我吧!」美丽的女公务员此刻就像即将被奉为牺牲的羔羊一般,
在心底深处呼唤着已故男友的名字,也许对她来说,这多少能得到一点救赎。

  「哎老婆,从现在起你就真正地成为一个女人了,嘿!」坚硬的肉棍无情的
刺向了柔嫩的长廊深处,在徒劳的抵抗了几下撞击之后,曾经纯洁无暇的标记被
硬生生的贯穿、撕裂、破碎,沈潞已经失去了叫喊的能力,她张开眼睛和已经痛
得苍白的唇想要哭喊,但喉咙里却只能散发出丝丝的冷气。殷红的血液顺着抽插
的空隙流到了已经褪到大腿部的连裤袜上,见到落红之后,王柏更是提起了寻欢
作乐的兴致,他现在只想一鼓作气地将自己所剩不多的弹药尽数地灌入倒新娘的
生命之巢里去。

  不过叫王柏奇怪的是,自己好像怎么也碰不着长廊的最深处。大腿间的家伙
是什么样的尺寸王柏心里自然清楚,虽然比不过鬼佬片中的家伙,但比起一般人
来说还算是健壮,没理由找不到终点的啊?

  在新娘窄热的长廊中王柏的忍耐力就像烈日下的水渍一样迅速的趋于破灭,
他不知道自己能在如此造化女子的体内来回冲击到接近百次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
水准了,在最后一次忍耐以失败而告终的情况下,王柏终于决定吹响全面出击的
号角。

  「老婆……我……要射进来了……接好啊……噢噢!」

  王柏向前挺了挺腰,呼啸而来的精液飞散进了沈潞美丽而又温暖的长廊中。
心满意足的王柏就这样地瘫在新婚妻子的身上不住的喘着粗气,显然他是体会到
了无上的快乐,而留给仍被压在身下的沈潞的感觉,却是疼痛、悲哀、悔恨和愤
怒。

  墙上精致的时针已经指向了零点,房内的电暖气却始终无法温暖沈潞冰凉的
内心。王柏掬着老婆迷人的双峰自顾自的响起了畅快的鼾声,而他的太太却如死
尸一般,静静地躺在合法剥夺了自己贞操的男人身边,在刚过去的狂野之中已经
好几处开了洞的春秋包芯丝裤袜根本无法再穿,况且长廊内流出的血液和男人污
浊的精液都已经在上面干涸。


   肆 滑音


  秦帆的口袋里现在就只有三千块,加上小韩上次帮自己收沈潞的一百小费,
总共三十一张就是全部的家当。靠在酒吧卖艺一天最多赚个几十元,这点钱别说
考音乐学院,便是要支撑自己高三下半学期的课业和生活费都无疑是异想天开。

  脏乱不堪的小屋内酒鬼父亲睁着惺忪的浊目咧开嘴吧笑了。他笑不但是因为
这个倔强小子终于肯回来跟自己低头认错,而且在酒吧里还弄了几瓶好酒来孝敬
自己。总归是亲父子,既然如此,便准许他回来吧。

  新年刚过,秦帆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备考冲刺中去了,难得酒鬼老爹也没再来
寻晦气,秦帆下定决心,一定要考进上安音乐学院,为自己也是为了那个人。

  艺术类的文化分数秦帆是毫不担心的,现场专业考试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秦帆知道自己绝不能掉以轻心,一旦没能录取,自己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
的。

  四月末的专业考试秦帆顺利地通过了考评,但专业名次却排在第二十名。这
倒不是说秦帆的专业不够好,只能说舍得下功夫花力气培养子女的父母实在太多,
而秦帆自从十四岁母亲死后再也没有财力跟哪位老师去学琴,全是靠着自己对艺
术的热爱才让他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往年上安音乐学院管弦系在本地只招收二十余人,因为最终录取参考的是综
合成绩,所以专业第二十名的排名还是有点悬的。如果文化分上被别的学生大大
超越,那么他有可能名落孙山。

  七月放榜的日子已然来到,下了大力气的秦帆在文化分上拿到了令人欣喜的
成绩,排名第一!这样综合起来秦帆获得了总评第十一的录取通知书。

  喜悦还未消退,新的困难又涌了上来。管弦系的学费一年是八千块,就算秦
帆走读,一年下来两万块的开销是无论如何都小不了的。好在小韩挺照顾自己,
近两个月的暑假中做着各种兼职的秦帆一共拿到了九千多块的苦命钱,再加上本
来要还给沈潞的三千块,暂时够对付一阵了,不过秦帆还是决定把钱还回去,人
可以没有钱,但不能食言而肥。

  几个月下来沈潞渐渐地适应了自己新的生活,公公王魁茂中年丧妻,所以才
养出了王柏这么一个混世魔王,但王魁茂至少对儿媳妇却不坏,刚嫁入王家就封
了十万块的红包给沈潞,还为儿媳添置了一辆高配甲壳虫,亲戚朋友逢到见着沈
潞父母都说你家女儿好福气,父母亲自然也觉着如此,只有沈潞觉着是这一切都
是靠出卖肉体换来的。

  沈潞之所以这